“这有人信吗？”
队长认为这个借口蠢得离谱。
“不用在意借口是否离谱，只要它无从考察即可，人要懂得装糊涂。”
钟秋自若的说，走出病房，走到楼梯后，他打开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隐形眼镜。
这是45号掉下来的东西，钟秋在一地的碎灯泡渣中找到的。
“看来有必要劫走好好拷问拷问。”
接着钟秋就接到了慕容吟的电话：“会长大人有何贵干。”
对面的声音冷静有严肃：“你把他们叫去干什么？”
“团建罢了，要不要过来撸个串。”
“不要张扬，不要让他人发现异能。”
“OK，女王大人。”
……
城东的工业区，一个废弃的厂子，被五花大绑的39号从水箱里被提了出来，眼前在几个蒙面的青年人的拥簇下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女坐在一个石块上，手里拿着一瓶东西。
39号精神恍惚，浑身湿透，不断滴水，他看不清钟秋手上的东西。
钟秋问把玩着瓶子问：“如何。”
“我们问不出。”他们也不敢下手拷打，毕竟只是大学生。
“还是根硬骨头啊~”
钟秋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褶皱的纸，上面印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可以看出这是从一整张照片中截取的一部分，女人头发上架着太阳镜注视着镜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照片是灰白的，因为要大量打印照片，男人没有多余的钱用彩照。
“认识她吗？”
39号一言不发。
“是觉得一群年轻人对你构不成威胁，还是不认识，”钟秋冷冷地说，“也对，在你眼中她不过是一件货物。”
“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他们知道我不在，一定会报复你们。”39号盯着地面虚弱地说。
威胁公职人员毫无用处，但威胁一群无权无势的大学生效果可见一斑，钟秋能明显发现他们的脸色不对。
“的确，我的错，我放你了，也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钟秋对着身后几人
摆摆手，“你们回去吧，晚上请你们吃烧烤。”
说到“烧烤”时，钟秋眼睛恶狠狠得盯着39号。
众人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
“去吧。”钟秋的话更像是命令，几人听话地离开工厂。
看着众人离去，钟秋打开了那个瓶子，一股恶臭的气味冲出，钟秋一脚踢倒被五花大绑的39号。
39号的脸着地，粘了半脸的灰，耳边传来钟秋那没有感情的声音：
“知道吗，发明百草枯的最初目的只是除草，却没想到成了自杀利器，为了防止误食和自杀，工厂在里面添加了难闻的气味想让人闻而却步，但收效甚微，如今已经禁产，搞到这么一瓶可不容易。”
39号精神一震，可能是被那难闻气味弄醒的，也可能是被惊吓过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39号在地上蠕动挣扎。
“好，那就下一个问题。”
钟秋将百草枯倒出一小部分在盖子上，用一柄老虎钳撬开39号的嘴，倒了进去，液体顺着口腔流进咽喉。
“咳咳咳！”39号剧烈咳嗽。
“放心，这点剂量只要及时求医还是能活的，当然，是‘及时’。”
“咳咳咳！”39号感觉头晕目眩，异物吞进肚子，百草枯里的催吐剂发挥作用，身体应激开启排斥，欲将异物呕吐出来，但是无用，“我说！”
这时钟秋反而悠闲得坐回石头上：“不急，我们还有四天时间，过了四天，你的呼吸道会溃烂得说不出话，到时候你就彻底没用了，
百草枯的伤害不可逆，即使你被救下，下半辈子也只能靠呼吸机过日子，你的时间有限。”
39号感到绝望，眼前这个看着初中生的少女竟能如此狠毒，他拼命的挪动身子想要逃跑，头被磨破了皮。
但是无用，绳子束缚了他的手脚，一根铁链子套着他的脖子拴在一个大机器上，他就像一条没有自由的看门狗。
而钟秋愉悦地看着他的挣扎和绝望。
“你说，那些被你绑走的人们是不是也这样绝望过。”
39号仿佛被什么东西当头一棒敲醒了般大悟。
“是啊，我错了我错了。”39号痛苦地忏悔，不停地磕头即使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
但钟秋一眼看穿了他卑劣的表演。
“要是能和他们共情，那也干不了这行，对吧。”
钟秋冷漠地看着他：“说吧。”
“我该说什么。”39号依旧一脸痛苦的表情，做戏就要做到底。
钟秋没有明说：“我想知道的一切。”
39号咬咬牙：“李老板，凤毛市的做皮肉生意的李老板，女人我都卖给他，淘铁市的矿场，苦力都卖给他们。”
“还有呢？”
“账簿，李老板有一本账簿，里面有他所有的交易内容。”
钟秋无言得看着39号，让他浑身一颤，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阴沉可怕！我从没在资料库里见过这号人物。
少女眯了眯眼睛，这39号把他当傻子糊弄，起点有了，终点有了，过程呢，难不成是把人直接变到凤毛市？
“没有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有这些渠道。”
人贩子满脸恐惧与害怕，仿佛精神崩溃。
钟秋也不紧不慢的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我说了，全部。”
39号惊愕地看着盒子里的隐形眼镜，他的血液检测器告诉他这是45号的。
“他在医院，这次是你。”
这是暗示，暗示45号也受过这样的审讯并送去就医，告诉39号如实招供能活，并且说明他从45号那里知道了一些情报，你骗不了我。
39号看着盒子纠结了很久。
“毒药是延时伤害，你的呼吸道在被腐蚀，你没感觉，不代表没有。”钟秋冰冷得如同机器。
……
工厂大门口，钟秋随手把瓶子丢进垃圾桶，戴安宁远远地向着钟秋挥手。
钟秋望了望没发现其他人：“他们都走了？”
戴安宁点头，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去订桌子了，说晚上一起吃一顿。”
“挺好。”钟秋平淡得说。
戴安宁犹犹豫豫的问：“他呢？”
钟秋轻松的耸了耸肩：“肯定放了，要是遭报复怎么办，幸好让你们蒙面，他不知道你们是谁。”
“嗯，接下啦你要干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45号将要被转移，任何一个人贩子没被乱棍打死我都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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